葛神异闻录之飞越疯人院第二十章

精神病院治疗手段就是吃药和绑,以前有电针,现在基本不做了,说是残忍,不人道,违反人权,电休克也做的少了。吃药很好理解,稳定你的情绪,控制你大脑不兴奋,而绑竟是大手段,医护称之为保护,双手、双脚、颈胸部,总共五个绑,即五花大绑,颈胸部医护称之大带。单保护、双保护、三保护。。。分清手和脚,比如双保护,有双手或单手单脚,分的很清。最严重当然是双手、双脚、颈胸部五个保护:)我领教过好多次,有次绑的太紧,我呼吸都难受,喊松一些,护士、卫生员不理踩,好在不久我睡着了。
闹的凶的新病人,一进来,就是绑在床上,医生、护士、卫生员、狗腿子病人都会参与。有时我也参与,我学会一招,病人挣扎得紧,我用枕头捂他的嘴,他就没劲了,当然只能捂一小会,有次姚洪秀主任也提醒我。
里面打架是常有的事,有次在卫生间,我和王明谈起,说打架没意思,王明说:“要忙钱”:)
我想出去给陶玲蔚送面锦旗,思考着写上什么词语,有人送锦旗,护士或医生是有奖励的。和贾建清说起,她劝我不要送,怕我花钱。后来又一次和她提起,她说:“我也要”。
我对圆周率有兴趣,清楚记得小学老师说的:“山顶一狮一壶酒,二鹿舞霎舞罢,就吃酒,杀尔,杀不死,乐尔乐。“对”杀尔,杀不死,乐尔乐。“印象深刻,而我多次住院(我称之试炼),正是“杀不死”,期待“乐尔乐”。有次在活动室桌上用树叶摆3.14159。。。田志宏主任看到,当然他看不懂,让我收掉。
那次还是李先念当国家主席的时候,有个病人和医生说:“想当国家主席,李先念能当,我也能当。”:)
那次向一群医学生演讲, 谈共产主义,我说医院吃的不好,习吃的好。一个男生说:‘习吃的也不好。”:)
第一次住院后,我家人曾问个算命之类的,巫婆说:“我身体内有2个解放军和1个女人附体。”
和贾建清说:“人人都有一个银行(指卖血),而女人有2个银行(卖。。。)”
有次,一位陪护的大姐,给我油条吃,我拒绝,说:”不拿群众一针一线。”她说正经什么的,我确有个特点,不吃别人的东西,比如在单位,不抽别人的烟,什么客户给烟都不接,自认最后一个红军。
对了,上次提到的美女医生叫许娇逸。常宪鲁主任,我问他:“是党员吧?”答:“当然”,恩,很自豪。我和他谈论共产主义,他说:“现在还有谁信这个。”我说:“你是党员,竟这么说?”他立即讪笑着走开。
有个病人叫张爱民,比如大几岁吧,有时不能自理,小便在身上、被子上,护士、卫生员处理有小便的被子和枕头,就是拿到阳台晒干,继续给病人,不洗。他住院带本《水浒传》,天天看,一页要看半天,我称之水浒研究专家,对108好汉绰号很熟悉,李元霸还佩服,拉我去听,我说:“知道这个,有什么用?”他妈妈照顾他,他妈很喜欢我,喜欢和我说话,虽然岁数大,但很有尊严,爱穿红衣服。有次我看到她,体谅她的艰辛,竟在里面放声大哭,护士问原因,我说看到她。
有次在正东路碰到她,她问:“张爱民在里面怎么样?”我当然说还好,她说:“在家不行,不如放里面。”后来她去世了,我刚好在医院,贾建清让张爱民回家奔丧,张爱民刚好穿着红衣服,还不知道他妈去世。贾建清一看不对,找了件白T恤,给他换上。